我的大学生活点滴
矿建82-1班 贠小有
建井班的毕业实习有一组是由早我们一年毕业的师兄曾宪桃和黄小广带队去的淮北矿务局任楼煤矿。不少同学从那次实习起就开始叫“曾教授、曾教授”啦!记得打前站的易先春同学在安徽宿县火车站迎接大部队时因故摔倒(也许因为旅途过度劳累或者是底血糖?时间久远记不大清了),失去了宝贵的4颗门牙。这位英俊的小伙子从那时起不得不早早的装了四颗义齿,好在后来没有影响找媳妇!任楼煤矿项目建设指挥部的总工邵正义也是我们矿建专业卢晓明老师在淮南矿院的同班同学。我们的实习主要是任楼煤矿正在开掘的主、副井,此外还参观附近童亭煤矿的立井掘进作业。邵总从生活、工作等方面给了我们实习同学很多的帮助。实习结束时我和邵强作为班干部还给邵总送了个笔记本表达我们的诚挚谢意。
杨德炽老师是老北京矿院57年入学,62年毕业后一直在我校采煤教研室工作,84年为我们班讲授采煤概论课。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很难想象,经历了十年文革岁月蹉跎的这一代中年知识分子,在改革开放初期爆发出的那种对工作的勤勉和热爱能达到什么程度。杨老师虽然看上去身体魁梧,由于长期带病坚持科研和教学工作,其实并不怎么好。杨老师我们上课期间时常带着从医务室刚刚取回的中药,好几次课刚上完就又匆匆赶到校卫生所看病。杨老师还经常带些教学模型到课堂上帮助我们更好的理解所讲授的内容。记得9月底杨老师最后一次为我们上课,课堂上还吐了血,我班几位同学把他送回了家。十一国庆放假回来,获知杨老师于10月4日因病不治,不幸英年早逝,年仅47周岁。我们建井班的同学们一同组织到市殡仪馆为杨老师送行。记得悼词中提到杨德炽老师工作勤恳,敦厚诚实,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在对待住房分配,职称晋升等事情上多次谦让同事,并被追授为中共党员。在文革结束之后的八十年代初期,国内报刊曾大力报导宣传过好几位中年知识分子长期带病工作,中年早逝。记得之后焦作日报还专门发表了一篇报告文学,对这位我们身边的“蒋筑英、罗健夫、孙冶方”式人物的一生进行了详细的报道,让我们对杨老师有了更多、更深入的了解。“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就是对杨德炽这样的老师们的真实写照。从杨老师去世后到我们毕业,建井82-1班的同学经常有组织地到杨老师家帮助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如打扫卫生,拉煤球、搬家等。相信杨老师的事迹对我们班同学们的人生也产生了很深的影响。
宿舍楼的洗漱间和卫生间位于楼道的中部,楼梯间的西隔壁。当时由于水压经常不足,老宿舍楼顶层厕所的槽型大便池时有堵塞。记得有一次看到侯文寿老师亲手清理采矿学生宿舍四楼堵塞的厕所,印象很深,至今难忘。后来我们毕业前夕,侯主任还特地给我谈话,鼓励我留到学校矿山开发设计研究所工作,同时还可以对家里有所照顾。虽然我留下来在学校工作了多年后还是远走他乡,来到了遥远的北美洲加拿大学习、工作和生活至今,但侯老师的为人处事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相信不少老采矿的学生对这位“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老师依然记忆尤深。2010年前我回国探亲时曾经到160医院探望过患肝癌晚期的侯老师,记得很清楚的是我到病房没几分钟他就催我赶快走——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啊!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愿天堂没有痛苦!
上学期间,建井班的张永灿同学因肺病曾在焦作中站区一家专科医院住院,同学们常周日结伴到医院探视,不过还是由于误课过多而休学一年,后来跟着83级一起毕的业。相比而言,采煤3班的一位李姓同学上学期间就要“幸运”得多:记得他好像是得了肝炎,系里在宿舍楼5楼为他安排了个单间来养病和隔离居住,还允许单独做点儿简单的饭,课程和各种设计也没怎么耽误,86年同大伙儿一起如期毕业,毕业前肝病也彻底痊愈。这位老兄也真是功德圆满,后来靠自己的打拼事业有成,也为学校做出了很多贡献。
上学时个别公共基础课是4个班合着上的,一般都在阶梯教室。不过多数基础课和专业基础课是分为两个中班上的,采煤1、2班合上,建井班同采煤3班合上的。采煤3班曲振亭同学,一位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生活委员,后来又担任系学生会生活部长,经常带领各班的生活委员检查宿舍卫生。振亭同学在毕业前半年,也可能因为工作、学习压力过大导致内分泌失调,曾造成短时间内大量脱发。他当年应该也吃了石景亮大夫不少中药吧。不过直到毕业工作之后才彻底痊愈。
1986年初,我和同班的冯亮秋同学等都参加了当年全国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所以寒假他没有回湖南汨罗老家过年。春节前夕,我邀亮秋同学到我家一起过年。焦作当地特殊的春节风俗也着实让这位湖南佬开了眼界。和北方的习惯一样,在我修武老家三十除夕要吃饺子,在当地俗称“扁食”。其中的一个饺子里要包个硬币,谁能吃出带钱的饺子,预示着来年有好运气或会发财。结果是我家一年的“好运气”和“财气”竟让这哥儿们给“吃到”了——结果一毕业亮秋就顺心顺意地被分配回老家省城长沙的一家大型矿山设计院去了(当然按照学习成绩亦应如此)。第二天大年初一起五更,本家之间挨家挨户拜年磕头贺新春。我们作揖、磕头时,亮秋同学在旁边那个乐呀,可算是亲眼见识了修武当地的风俗。想来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毕业设计时我和赵复申、姚景州及刘瑞涛同学一组,在陈权老师指导下承担了当时空军第十五军密县崔沟煤矿修改初步设计和施工设计任务,采用主副斜井单水平开拓方式。设计室在老采矿办公楼一楼西翼北侧从西往东第二个房间,天热时设计室里特别凉快。两个多月毕业设计期间,记得有时我每天只休息3、4小时,一大早5点多还能坚持到南操场跑早操,那精气神——身体就是资本,年轻就是任性哇!由于我们设计组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设计任务结束后,我们每位同学还得到了一个价值好几十元的皮包作为奖励。毕业答辩汇报提纲,由当时刚留校的矿建81郭健卿师兄毛笔书就,真的感觉特别上档次。李瑞老总等老师参加了我的答辩,最后还得了优秀。
在焦作上学期间,老乡之间的来往较多。采煤82-3班的张朝礼也是我高中的同学,当时又在同一个系,经常一起上课,自然走动较多;此外还有同届矿机专业的范扎根同学,矿建78级当时已经留校任教的任金中老师,矿建79级的李铁文,采煤79级的张红芒,地勘83级的王文生和陶建国,采煤84级的王良金、张保发,机制84级的高随香等。课余周末有空儿时就一起约上几位老乡一起出去玩儿。记得83年夏天红芒和铁文兄毕业时还和82级的三位老乡在百货大楼下的照相馆拍了纪念照。待我们86年毕业时,老乡们还在一起到人民公园和校园照相留念。毕业这么多年来,不少老乡还一直保持着联系。希望大家都安好!
毕业三十多年来,母校几经易名,学生人数由我在校学习时(采矿、机电和地质三系的本科生和凤毛麟角的硕士研究生)总约一千一、二百人,到今天的四、五万人,仅硕士、博士生就远超当年的本科生人数;还设立了博士后研究流动站,师资队伍的质量和数量更是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从2000年开始在我老家原修武县的李万乡建设新校区,之后又兼并了原焦作卫校、焦作中医中药学校,并接纳了原焦作市第二医院为学校的附属医院;陆续增加了很多新专业和学科门类。学校的办学实力和水平有了极大的提升。所有这些在当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这些变化首先得益于党和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及社会发展对高等教育的需求,更蕴含着一代代矿院人的努力拼搏和辛勤奉献,同时也包含了战斗在各行各业的广大校友们的支持和理解。
值此河南理工大学建校110周年之际,祝愿母校越来越好,各个学院(包括母系及后来从母系独立出来的各院系)越来越有特色,各位老师颐养天年,同学、同事、老乡、校友们顺心顺意,师弟、师妹们一届比一届更有出息!
我这颗海外游子的心永远记挂着你!
二〇一九年三月二十八日,于加拿大Voisey’s Bay, NL
作者简介:贠小有,博士,1986年毕业留校任教,2004年去加拿大学习,在加拿大麦吉尔大学获博士学位。现在加拿大沃伊斯湾镍铜矿项目部从事技术指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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