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上外英语学院举办了“文学经典导读系列沙龙”活动第八讲,主讲人王腊宝教授为大家介绍了他多年来非常喜爱的文学作品之一——《喧哗与骚动》,带领大家共同回味这部美国经典长篇小说,共三百五十余人参与了本次线上沙龙,讲座反响热烈。
作为开场,王腊宝教授先以一段1959年马丁·里特执导的原著改编电影片花引入,然后简要介绍了小说标题与莎剧《麦克白》的关系。讲座开始之后,王教授分六个板块---作家生平及创作、国内外总体评价、作品主要内容、作品主题、国内的接受与研究以及国外部分新论——对《喧哗与骚动》这部小说展开全面而深入的探讨。
威廉·福克纳一生中共出版19部长篇小说,《喧哗与骚动》于1929年出版后,早期的书评家们对这部作品的评价褒贬不一。福克纳自己戏称《喧哗与骚动》是其“最辉煌的失败”(my most splendid failure),并说在这部作品完成后再未读过其他作家的书。上世纪40年代之后,国内外评论界对这部小说的关注从未停歇,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表示自己喜欢福克纳的艺术,但不喜欢他的哲学;前南非作家库切称福克纳为“美国小说史上最最激进的创新大师”。50和90年代,美国电影界对其进行过两次改编,极大地拓展了它的影响。
小说中的故事发生于1910-1928年之间,先前的南北战争以南方的失败告终,时代见证了名噪一时的南方康普生家族的败落。小说中的康普生夫妇育有三子一女,小说的前三部分从三个儿子的视角展开叙述。小说第一部分从一个名叫班吉的视角展开叙述,班吉智力低下,每日嚎哭,他的叙述内容多而杂乱,因此晦涩难懂。第二部分从长子昆丁的视角展开叙述,昆丁是个颇有思想的青年,就读于哈佛大学,但他因妹妹凯蒂的失贞而深深自责,叙述当日溺水自杀;第三部分从三子杰生的视角展开叙述,杰生就职于小镇的一家农用物品商店,为人刻薄,素来对父母抱有积怨,对待姐姐和侄女更是心怀不满;第四部分从黑人女佣迪尔西的角度展开叙述,以一个旁观者的立场表达了康普生家族命运的观察。王教授提示,上述四个叙事视角的运用是《喧哗与骚动》的显著特色,尤其是小说第一和第二部分中“意识流”的运用一直以来备受关注。
王教授指出,《喧哗与骚动》讲述了一个美国南方家族的悲剧故事:一家之长康普生先生信奉虚无主义,母亲每日无病呻吟,若大一个家族陷入无人照管的地步,女儿凯蒂长大之后努力用自己的爱温暖家中每一个人的心,一时间维系家族的重担就此落在了凯蒂身上。她像母亲一样关心班吉;在昆丁眼里,她代表着家族的声誉;在杰生看来,她可以给他带来工作机会。然而,凯蒂柔弱的肩膀终究承受不起家中这么多人的重托,在她身后,康普生家族的悲剧只能无可挽回地发生。王教授认为,在这个家族故事当中,长子昆丁的经历尤其具有悲剧性的意蕴,他不是俄狄浦斯王式的人物,因为他不敢与命运相抗争,他的悲剧令人想起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
王教授指出,作为一部世界级的经典之作,《喧哗与骚动》极具特色,国内外相关著述数不胜数。改革开放以来,国内译界先后推出了多个译本,研究界更是针对《喧哗与骚动》进行了大量研究,早年的研究主要对作品的意识流及表现手法等进行剖析,近些年则积极引入新的视角,对小说中的意识形态给予了一定的关注。王教授认为,国外关于这部小说的研究成果值得关注,他列举了近期美国和以色列的尤多拉·韦尔蒂(Dawn Trouard)、苏珊娜·亨斯普泰德(Susanna Hemsptead)及库米诺娃(Olga Kuminova)等三位批评家对这部作品所做的三种解读,并介绍了她们的观点。其中,库米诺娃在她的文章中提出,福克纳毕生追求一种“无法企及的目标”,她认为福克纳的这一目标应是一种“理想的交流”(ideal communication),福克纳渴望一种可以克服语言限制、消除作家和读者之间距离的交流,同时渴望一种能够完全进入作家心灵的理想读者,这种读者的核心特点在于融合(fusion),那是一种融合能指与所指、符号与声音、声音与意义、作家与读者、人物与读者的全新境界,《喧哗与骚动》特殊的写作方式呼唤能够与作者融合的理想读者,充分反映出作者对与此种全融合的理想交流的的追求。
在讲座最后的问答环节,参会的各高校师生们积极开麦参与互动,并在留言板块提出多个问题,教授也针对部分问题给出了极具建设性的回答,现场气氛热烈。王教授最后指出,《喧哗与骚动》是他学术生涯的开始,对他而言,这部小说已然是一位陪伴多年的家人,他鼓励大家在疫情期间和疫情之后多读书,读好书,在生活中做有经典陪伴的人,因为他相信阅读经典、再读经典将滋育和助益我们成长,所谓开卷有益,愿大家在经典的陪伴下健康美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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